无情物_叁拾肆-叁拾伍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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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叁拾肆-叁拾伍 (第11/12页)

r>    时近酉中,一派暮景残光,死气沉沉。迎着逐渐暗下来的日头阖上眼睛,眉眼不复往日那般拒人千里的冷煞,却真真满是厌倦之色。

    “求个……安生吧。”

    不降后金,倒也不定是胸中那点民族大义突地作祟,实则就是乐得不违心意,乐得任性而为。

    无论是皇太极入关还是寇边城登极,关内自是再不得安生。

    而自己这半生,竭力争与图,无非就是痴心妄想于这“安生”二字。

    终在第二日抵达凌河支流碱河畔,抬眼正是长天如洗,可四下却空无一人,除却偶尔一只孤雁划过长空,这地方静得颇有几分蹊跷。

    初知莽古尔泰定下碰头的地方,魏忠贤还道太不吉利,天启二年努尔哈赤发兵进取广宁,他九千岁任用的守将不战而逃,反是数万大明士卒人自为战,便在此地与后金兵殊死拼争,直至火药矢石俱尽,全军覆没。

    河畔不远正有乱石如林,石头上皆覆着斑斑锈色,仿似血迹经年未干,又像是座座以朱漆篆文的石碑。

    每当风过碑群,万碑齐作悲声。魏忠贤闻之毛骨悚然,却顾不得想些有的没的,风中冻得猛一哆嗦,便尖声唤道:“大贝勒人在哪里?”

    哪想到自己作死摆了崇祯一道,如今竟也遭人使了这么一个要命的绊子——便是他话音落地一瞬,周遭伏兵四起,喊声震天,忽见高草中几点银光闪了一闪,便乌压压来了一阵箭雨。

    箭是流星箭,雨是瓢泼雨,前头一阵方才落下,后头一阵立时接上,遮天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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