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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 (第4/8页)
情绪激动的家长。老师的语气里带着那种想息事宁人的尴尬。她没有问我事情怎麽发生,也没有要保护孩子的意思,她只是希望课不要被延误。 我被叫去一旁坐着。球拍冰冷地贴着我的腿。我看着地面,觉得不只是被骂,而是被宣告了某种命定的终点。 我那时候八岁半。却彷佛被告知我未来已经写好了。 回到家後,我没有告诉mama。这种事在我家里不会变成安慰,只会变成另一种指责,甚至是一巴掌。我知道我只能把那句话塞进自己身T的某个角落。那些角落不会自己消失,只会越积越多。 多年後我成为律师,站在法庭上、在会议室里、在无数需要压力管理的场合里,我才真正理解一件事。那天的事件不是意外,而是某种教育的开始。那种教育教我: 世界不会因为你讲理就讲理。 有些人会用力量碾过你,因为你看起来好欺负。 身为一个被标记成「不正常」的小孩,你永远会被放大检视。 你稍微大声就是问题。 你沉默又是另一种问题。 你的位置永远在边缘,而不是中心。 那些话,我八岁不懂,但二十二岁的我懂了。 我理解那天我为什麽会那麽害怕,也理解为什麽我记到了现在还记得那句威胁的每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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