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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,许多人附和着重复她的话。 「这地方烂透了,你跟我,我们也都烂透了。但此时、此刻,我们做到了过去十年来没人能做到的事。」猛男语调七零八落,却铿锵有力,「我们将名留青史!所以举起你的杯子!」 齐故渊拿起手边的水,另一手覆上身旁陈柔的手背。她感觉得到陈柔肌r0U僵y了一瞬,接着反手握住自己手掌,然後钻入指缝之间,安稳地扣住。 猛男大吼到破音也不在乎,「敬洛洛!」 囚犯们纷纷仰头,口中念着不同的名字。彷佛他们也在身边,同享这份悲伤与光明。 她们笑着宣泄痛苦,享受规则被击碎的浑沌。分明没有踏出围墙一步,却彷佛从今以後再也不会遭受折磨。 齐故渊将水洒到地上。陈柔将她的手握在两掌之间,低下头以额前抵着,低声喃喃悼词。 陈柔要悼念的名单很长、很长。齐故渊在这大片空白中数度张嘴,换了好几口气,想说些什麽来悼念大白,最终仍什麽都说不出口。 她没有沉默,这就够了。 「我们会去哪?」 陈柔已经结束悼念,看着她的双眼平静而专注。好像在等她指出一个方向,接着就会亦步亦趋地跟在後面,无论她们的路有没有终点。 「不知道。」她这麽回答,「你说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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