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(第3/5页)
着刀伤,像严格遵循某种变态的规律,伤口缠绕的纱布被渗出的鲜血染成红到发黑的颜色,应该很久没换了。 等他看清来人是谁,眼瞳骤然紧缩,像被人扼住喉咙,甚至双腿无力地蹬了两下。 周怀绛神情冷淡,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眸居高临下审视着他。冯贤只是被这样看着,就止不住浑身颤抖,仿佛面前是死神来收割他奄奄一息的生命。 “对不起…”嘶哑难听的嗓音艰难挤出这三个字。 周怀绛凝视他许久,看着他从惊恐挣扎到颓然放弃,直到像死人一样一动不动,才终于轻轻启唇:“谁对你做了这些。” 冯贤愕然抬头,直直撞进他漠然的目光。他恍然明白,面前的人根本不在意他,也不会想到报复他。 他暂时从恐惧中脱离,如蒙大赦,不敢怠慢周怀绛的问题。 干涩的唇张开,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:“是一个男孩,十六七岁,黑衣服,戴着口罩…” 脑中回忆的一幕幕仿佛恐怖片上演,他后怕地闭了闭眼。 “还有呢?”周怀绛声音不紧不慢。 “还有…”冯贤茫然地睁开眼。 他鼻子很灵,譬如此刻,他就从自己房间弥漫的恶臭味中分辨出丝丝缕缕清爽微甜的气味,有些迟疑地开口:“他身上好像有…驱蚊水的味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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