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禊泉 (第3/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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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斑竹庵扛回来的井水，一桶桶贴墙而立，张岱取来试茶，先闻见茶香因水而发，入口却有一GU石腥味。

    他命人将水桶上的木盖子打开，一早醒来就跑到厨库内瓢水来喝，喝了三天，井中汲出来的泉水才散了腥气。

    他立即要仆人取水煮茶，老蒲提了两壶水到书斋，往案上一摆，一边起炉烧水，张岱问他：「哪里用上两壶？」

    老蒲道：「我不信，这两壶不同井里汲出来的，真喝得出来？算我开了眼界。」

    张岱往椅上盘起双腿，笑道：「两盏水先斟过来，我试给你看。」

    老蒲用黑陶杯倒上水，同时摆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他先喝第一杯，说：「瑞草堂井内打上来的。」

    再喝一杯，又说：「这水才是禊泉。」

    老蒲这会儿直呼：「服了！服了！」

    又缠着他说明两个井里打上来的水，到底哪里不同？

    张岱笑道：「要分辨是不是禊泉也容易，取水入口，乔舌头舐腭，嘴内的水从两颊过，像空气一般，没水可以咽入喉头，那就是禊泉了。」

    这一日，老蒲想到就跑去舀水喝，将这话说给人，众人皆笑他：「被宗子诓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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