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嫁祸、激怒 (第5/6页)

松从我进门后一直保持着沉默，直到听到这个问题，他面无表情地盯了我片刻，嘴角突然漾起让我熟悉的毛骨悚然的弧度，“为了我的研究。”

    我一怔，“研究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是我最近在准备的学术论文。”陈立松眯起眼睛，两条腿轻松地交叠，回到那个医院里游刃有余的天才模样，用亲切的口气说道：“我正好需要你这样的病例，顾桓，所以我才对你这么感兴趣，向王医生要了你的个人资料，是我冒犯，向你道歉。但这在精神科医患关系处理的合理范围内，你是龙城第一医院的病人，我是主任医师，我有负责你病情跟进的责任和义务。顺便，利于我自己的论文案例研究。出于责任心和一点点小小的私心，这样的回答你可还满意？”

    我像被冻住一般在脑中消化分辨着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。

    母亲拉扯我的手腕柔声道：“我们刚刚也听陈医生说了，我们觉得既然是为了学术，你不是志愿是医科大吗？正好也跟着陈医生学习学习，只是心理咨询也没什么坏处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替我做决定？”我轻轻甩开她的手，决定走一步险棋，“他是疯子。”

    我注意到陈立松镜片后的瞳孔收缩一瞬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背后传来母亲疑惑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他打了我，mama，在校门外。”我面无表情地转过身，母亲这才看清我脸上狰狞的青紫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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