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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云小的时候,去茅厕都要跟谢良知会一声的——除了逃学的时候。

    可现在,秦云未跟他提及只言片语,瞒着他做坏事似的,什么也不同他讲了。

    自己和秦云之间仿佛隔着层瞧不见人的布,撩不开,挡不掉,把他的阿云遮得是严严实实的,真叫人难受。

    难受极了。

    葛玉珠瞧出他有心事,二人吃饭时,她便问谢良:“阿良啊,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了什么难处?”

    谢良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?难处?没有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瞧着心事重重的,怪让人担心的。”

    谢良摇摇头,并不打算把他的担忧说给葛玉珠听。

    他不愿说,葛玉珠也就没再问。

    但她隐隐觉得,令谢良忧心忡忡的事,大概跟刚回来没几日的外甥脱不了干系。

    葛玉珠打理谢良的居所少说也有三年之久,虽说对谢良日日早送晚迎,可他们并未过多聊过彼此的家事。

    一是谢良忙,整日早出晚归;二是谢良不喜欢跟旁人说太多自己的事,把那些私事像宝藏一样藏起来,守得死死的。

    她能瞧出来,谢良虽然为人温良慈悲,面上瞧着对谁都笑盈盈的,亲切得不得了,可实际跟谁都不交心,对谁都不信任。

    就连谢良有秦云这个外甥,也是她因总是瞧见谢良深夜不休息,怼着微弱的亮缝新衣裳,所以好奇多问了两句后,才知道谢良还有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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