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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耳垂。 “帮我。”他说。 范闲触电般松开了人,李承泽的手反而逐了过去,拉起习武多年的乾元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,放到了自己脆弱不堪的脖子上。 “范闲,帮我。”李承泽固执地说。 这一次,他落下了两滴泪。 殿外雷雨大作,殿内的烛火也在跟着震动。庆帝又在擦拭他的箭矢,侯公公快步走来,颤声说道,“陛下,端妃娘娘到了。” 庆帝略一皱眉,说,“他来做什么?朕没心情,派顶软轿送他回去吧。” “这……”侯公公有些犹疑,踌躇片刻,仍是没有退出去。 “老奴斗胆,陛下,还是见见吧。端妃……似乎不大好。” “不大好?不过是挨了一巴掌,能有多不好。矫情。” 庆帝冷哼一声,抬了抬手,让侯公公把人引进来。等他把箭都放回箭筒中,再回过身子,看到跪在地上的李承泽时,庆帝不由得蹙起了眉。 何止是不大好。简直是糟糕透顶。 湿透的衣袍凌乱不堪,发冠半掉不掉,几缕墨发贴在惨白脸侧,另半张脸更为凄惨,被泪水与血水糊满。李承泽抖到跪都跪不稳,脖颈上有青紫掐痕,鞋子也跑掉了一只。忽又劈下响雷,他如受惊的猫儿一般缩起身子,怯生生往庆帝的方向挪了挪。 庆帝心头一动,再看小猫儿现在这副饱受蹂躏的惨状,心中又添了几分怒气。李承泽的死生宠辱,都只能是他给予的,竟有人敢僭越至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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