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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软的。

    炉灶上的水沸腾扑出，和明火接触发出“噗噗”的声响，像是抗议这样暧昧的氛围并不适合出现在程序化严格的厨房。余一推开顾明远，有些尴尬的捋了一下额前的刘海，将要绰水的菜一一放进锅中。

    同样的动作换了人做也一样熟稔，顾明远从后面揽住她，看着她熟练的动作，食材在锅里难耐的翻滚着，“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炒面，可以么？”

    “都好，”他的巴垫在她的头顶，昨晚他用了她的沐浴露，两人身上的味道交融发生了奇妙的心理变化，“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顾明远松开了她，退后两步来回巡视着料理台上的东西，似乎是在评判一切进行到了什么地步，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帮的。

    但余一更在意的是他身上皱皱巴巴的衬衣，这会让她想起昨晚的脸红心跳，“炒一下就好了，你去换件衣服吧。”

    顾明远没有争，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就下楼去换衣服了。

    这大概是第一次认真的大量这个“家”。顾明远在玄关站了一小会儿，这套房子确实是在婚前买下来作为婚房的，但是后来因为田湉不喜欢而没住。现在想来，当时没住也是很正常的一个选择，装修的时候他们就都没上心，全都交给了一家装修公司完成，如果说这套房子里有一点是他们的选择的话，大概就是玄关的这幅画了。

    其实他并不记得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来头了，田湉大概跟自己说过，但是他并没有在意。此刻它就挂在门口，迎接每一天回家的他，似乎是这个家里唯一有温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