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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背海游水上岸的家族 (第8/25页)

,已是暗黑一片,天开始微微下起了雨,他赶紧从一旁草寮拿出预备好的火把点燃,披上蓑衣再三检查塭岸,然後拖出茅草,盖在b较松软的地方,上方压着砂袋,没想到雨突然滂沱地下来起来,连火把都熄灭了,所幸他对鱼塭的地势了若指掌,才能在打雨中m0黑回到家里,才关上房门,就听到轰隆作响的雨声,让他更是心慌。

    他转开收音机听渔业电台,知道有热带低气压经过,但还不至於有台风,但天有不测风云,一切也说不准。

    他斜签似地歪在客厅的太师椅上,想起从小到大的无数天灾,依然胆战心惊,记得祖父说过:「作塭仔人,就是向大海借地来养鱼,即使地契写上自己的名字,还是得清楚海随时会将地收回,一整年作得如何辛劳,投资多少成本,即使血本无归,都只能算是缴地租而已,随时都得得有重新来过的打算。」

    虽然他谨记祖父的教训,但这次却无法不忐忑,除了需要钱为即将出嫁的大nV儿办嫁妆之外,这几年他都安排八名孩子陆续到市内住在鱼栽寮旁的房子念书,特别是四名男孩,非得他们继续念书,即使只是念南英高职也好,他不希望孩子们继承衣钵作鱼塭,看天吃饭的行业实在是没有保障,而且风吹雨淋又长期浸泡在鱼塭里,又落得一身病。

    谢水木只是想鱼塭养殖就终止在他这一代,作多少年算多少年,之後作不动了就将鱼塭租出去让人作,既有租金可拿,也没守住了家业,这算是一种折衷。

    深夜,大雨雹持续砸落,他心想幸好孩子们都在市内,妻子原本预定今天从鱼栽寮回家,准备牵鱼的事宜,他心想这雨势可能得延期了。没想到,快清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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