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土弃子_借口和尿裤子的士兵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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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借口和尿裤子的士兵 (第15/19页)

跳起来把铁链往下一拽。伯恩像触电似的往上窜,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,拼命去够木箱,妄图缓解关节扭曲着承受体重的痛苦。最后他勉强找到了一个微妙而怪异的平衡,身体弯的很低很低,胸口都要碰到大腿,双手向后方伸,努力抬高,每一根指头都在尖叫。伯恩看上去像个滑稽的默片演员,正用讥讽的方式行礼致意。

    “是的,是的,我马上就去。”杜塞尔谄媚的声音从窗边传来,不多时人就出现在门口儿。他的袖子挽上去,因为农活和打杂胳膊还湿漉漉的。杜塞尔往身上擦了擦手,弯腰行礼,好像农民见了老爷一样惶恐,“您找我啊,斯塔罗金长官女士。问您好,易诺夫娜长官女士,苏科洛娃长官女士,梅尔科林长官女士,”他说那一长串称号时舌头都不打结,低三下四,半天都没直起身子。“还有谢尔梅琴科长官女士,利特维亚科长官女士,您下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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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易诺夫娜用眼神示意他搬着板凳坐到自己旁边来。“翻译还是需要您呀。”易诺夫娜的声音里有蜜糖有砒霜。“您好好表现,今晚有好处。”

    问题很简单,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个。除去常规的姓名,年龄,出身地和部队番号,只有“你犯过战争罪么?”这个问题值得思考。她们不断强迫他回忆某年某月在某场战役,某个米加斯或是帕罗亚小村庄干的事儿,伯恩无言以对,只能用带血的唾沫回答,也因此换得连续不断且惨无人道的虐待。

    折磨进行的尽然有序。这并非普通的审讯,没有什么时间限制也没有什么技巧,而是一种颇具娱乐性的复仇仪式。你来我往,明码标价,好像是见招拆招的象棋博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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